Greenleaf～

跳票了一周… @♠Jecci

好像有点 短？

Legolas

我拒绝回想。

人们说在无理智的时候做出的决定往往是错误的。我深知这一点，却还偏偏要背道而行。真是自讨苦吃，或者用通用语来说的话，就叫no zuo no die。  

尽管我似乎一向是这么做的。

这可真是个好习惯。当我和Thranduil并肩站在Glorfindel面前时我深深的体会到了这一点，彼时他正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盯着我看——很熟悉，像是某种嘲讽，是了，嘲讽。Thran在谈起我的身高时也用的是这样的目光，它真是无处不在。

我们并没有在那里逗留太长时间，我们是不受欢迎的访客，谁都知道。但那里的一分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样长。

Glorfindel继续盯着我，慢斯条理地吸了一口烟，喉咙里发出类似于嗤笑的声响。身旁的人握紧了拳头，如果不是想从他口中得知那些事，我保证Thran一定会一拳挥上去，正好砸在他脸上那凸起的地方，然后欣赏般的看着两道红色从下面的两个小孔里流出。

 但现在不行。

那两片嘴唇一张一合，吐出的每一个音节都让人神经紧绷。

——我的孩子？你怎么知道？你怎么确定？你做过亲子鉴定吗？

一连串的发问，让我们无从下手，只好呆呆的愣在那里。Thran也怔了怔，他确实没做过亲子鉴定。我们是凭何确认的来着？哦，对了，那个胎记。

——胎记？你确定那不是纹身？

我们又一次被问住了。这是我们都怀疑起自己的世界观1来，一个默认了多年的事实竟然被几个问题几乎完全推翻。随后我们都被客气地请了出来，站在小雨中继续发呆。

在回去的路上我们都不愿意多说，很默契地直接到了医院抽血。可惜人太多，要排到一周以后才能出结果了。我和他又马上到了Lindir的家里，三更半夜把他从床上叫了起来。

“现在居然有这么多人怀疑这种问题，你瞧，像我们就永远不用想这些事情，真是……费神。唔，我加个班，四个小时以后来取吧。”

我们被他的伴侣Halair用哀怨的眼光送出了门，啊，是了，刚才房间里好像有呻吟声。

漫长的等待。

再也不会有哪个夜晚像今天一样漫长了。窗外的星星固执的留守在天边，任凭我怎么企盼也不肯落下。偏偏它还不闪烁几下，就是那样挂在那里，要不像画上去的，要不就像死去了。

我找出一个西式闹钟，不断地把小鸟从盖子里拽出来听他报时，每分钟一次，再折腾完了几乎所有钟表以后，我才想起来要留一个看表用。

四个小时。四个小时。四个小时。

楼下忽然传来一声巨响，我被吓了一跳，Thranduil居然把最后一个钟表砸了，零件四处纷飞。现在开始，我们不得不坐在黑暗中等待。

最后他先坐不住了，起身冲出了门。

Thranduil

在看到Lindir的第一秒，我就知道结果是什么了，但还是忍不住询问。

“结果？”

“99.8％。标准的实验案例啊，我原来上学时教授最喜欢出这样的数字了。”

我谢过他，走回家去。我实在是不敢开车，我怕撞在立交桥上。

啊，我的儿子还在等我回家…

这个念头让我不愿深想。我们才刚刚袒露心声，刚刚有了欢愉，可这真相来得太早了，也太突然了。

回到家里，他的脸色告诉我他已经知道了一切，他一直很会察言观色，何况现在我的脸色就连愚蠢的矮人都能看出来不是好消息。

当告诉他百分比时，我以为会有一场暴力恐慌，他会大哭大闹，可他严阵以待，表现得既不生气也不惊奇，继续万籁俱寂地坐在炉火前，在膝盖上敲打手指。而我紧张地揣摩那不可推测的回应会是什么。可结果，它是纯粹的冷静。

“我想了想，父亲。”Legolas用正常的声音说，“我必须离开。”

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。我们不看着彼此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煤掉在炉箅里。已是清晨。

“我想了很久，父亲，从你走了以后我就一直在想。你相信神的存在吗？”他问。

我摇了摇头，但觉得他不是这个意思，于是又点了点头。

“我相信。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安生过，可我以前只当是磨练——对爱的磨练。可现在，血亲相恋是禁忌不是吗？所以他在惩罚我们，他尽可能的分开我们，可却没能成功。现在，他终于不得不把真相扒开给我们看了。我必须得走，必须的，必须的。”他含糊不清地重复到，蓝眼睛充满了哀伤。

“可你能去哪？”我问他，也是在问自己。

“哪都行，只要没有你——学校里有一批交换生，我一直没跟你说，因为我觉得这与我无关。明天或者待会，我去找老师，我争取去——”

我站起身，一挥胳膊扫空壁炉架上五花八门的玩意。玩意掉在壁炉周围，马的骷髅碎成骨头片，阿尔伯特亲王的瓷像拦腰折断。Legolas继续用不透明的瞳孔看着我，那双眼睛绝不是灵魂的映像。他冒犯地取出一根烟，点上。那烟是我曾经送他的礼物。

“哦，就这么决定了，我们都要冷静一下。”他说。

我的心紧缩，倘若身后没有一张桌子，我将被彻底击垮。

“你就不能留下吗？我会像父亲一样爱你。”我试图做最后一次挽留。

Legolas将烟扔进火里，用光着的脚踢煤块。他起身后，并没有我高，差了一个头。可瘦弱的无尽黑影在天花板上闪烁，仿佛他权力的影子支配了整间屋。他的样子如此骇人，我撑牢自己，以防有冲动的失控，可收到的只是满口空洞的威胁，像他过去依然超脱时能预想的那样。

“你想让我怎么样？你想让我受到多少伤害？你说过，你不接受背叛，现在我说，我不接受乱-伦。”他崩溃地说到，孩子般嚎嚎大哭起来。

我想上前抚摸他，安慰他，却被他躲闪开来。还没等我反应过来，他已夺门而出。

残留的气息依然新鲜，却也时刻提醒着我他的离去。我忽然想到，在他尚且年幼的那段漫长时光里，在那个开端，他是否也是这般眼睁睁的看着我的离去，只能用留下的气息安慰自己。

无论如何，那个Legolas，我们曾那么的相爱，都已离去。

那个依偎着我的Legolas，那个和我在床上做-爱的Legolas，那个小心翼翼戴上戒指的Legolas，那个笑着抱住我对我说我爱你的Legolas。

都已离去。

不再回来。

TBC.

我知道要是打END会被打死的，所以默默打上了TBC

还有一章就结束啦！相信我，是he，是he，是he

番外he应该也算吧==